15. 破而后立（2/2）

卫征衣体内的气息是杂乱的变化，但在在袁震的梳理下，气息慢慢地找对了规律，逐步收缩回到了脏腑，依据原来流向逆方向运气了起来。这是卫征衣在飘渺状的感受又发生了变化，这股气息虽然狂暴，但每一种变化似乎都带着生机。厚重成了承载，肃杀成了防御，陷溺成了变化，腐朽成了生长，焚炙成了炎生。

新的流转与变化，逐步减轻了卫征衣肉体上的痛苦，每一个轮回的变化与流转都是一次重生，不断修复着卫征衣重损的脏腑，七个周天之后，卫征衣体内伤势尽复，体内五种气息正反相生相克，生生不息。

正反两处气息在缠在一起，直冲向卫征衣的脑门，卫征衣的脑门顿时如同受到重击，满天星辰闪烁。卫征衣在缥缈之中，仿佛看到自己脑袋爆开了三颗闪亮的星星。三颗星星爆开之后，卫征衣感到脑袋一片清明，身边的一切瞬间清晰了起来。

“咦，鸾姐，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？”

卫征衣睁开眼睛，看到龙三小姐爬在床边睡着了，不由得惊了出声。龙三小姐听到声音，缓缓地抬起头，看着睁开睛的卫征衣，眼泪不由得流下来。

“你，你醒了！”

“鸾姐，你哭了。”这次醒来，卫征衣仿佛觉得自己脑袋清醒了很多，一下就明白了龙三小姐哭泣的缘由，淡淡地笑道：“鸾姐，我没事儿。”

“谁理你了。”龙三小姐脸上一热，站起身来，转过身道。说完自己也觉得呆不下去了，掩着脸逃出了病房。

原来袁震论断卫征衣活不了多久，这次没有龙若海的吩咐，龙三小姐自觉地连续几日在卫征衣的床前守候，任凭龙三小姐功力再深厚，也抵不住不几日不眠不休，所以才会在卫征衣的床前睡着了。

卫征衣看着逃走的龙三小姐，笑了笑，翻身起来下床。不料刚下床，就看到龙若海、袁震、吕母等老人家一起走了进来，卫征衣知道肯定是龙三小姐去通知的，但却没有看到龙三小姐本人跟进来。

“征衣，你怎么起来了？快躺下，让你袁伯伯把把脉看看。”龙若海看到卫征衣，一脸笑意地责怪卫征衣道。

“爹爹，觉得有些气闷，所以就站起来看看了。”卫征衣又坐在床上，伸手手腕，笑着对袁震道：“有劳袁伯伯了。”

“来，让我老头子好好看看。”袁震一脸惊奇地拿着起卫征衣的手腕，替卫征衣把起脉来。把脉半晌，袁震不能置信地道：“伤势全好了，而且我感到征衣脏腑强壮了不少，真是怪事儿。”

“袁伯伯，你看看他是不是修习什么奇功异法？”龙三小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，原来龙三小姐站在房间外面，没有进来。

“不像，我在征衣的体内感觉不到任何真气，何谈奇功异法。”袁震大声摇头道。

“可否让老身试试。”吕母突然开口道。

“大嫂，你也会武功吗？”龙若海惊讶地问道。

“略略修习过几年，后来就放下了。”吕母微微一笑，走到卫征衣的身边，伸手拿住卫征衣的手腕，缓缓渡过一缕真气。

“我也在他体内感觉不到任真气，征衣这孩子确实没有修习过任何功法，这点是可以肯定的。”吕母对自己判定颇有信心地道。

“我确实没有修习任何功法，否则，否则，我一定会杀了涂权这个狗贼。”卫征衣一脸愤怒，恨恨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