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力和小玉（2/2）

每次都是直接进去，经理已经在大长桌子上摆好两排二两杯的葡萄红酒，度数都不是很高是在20下，但喝多了也就醉了。

咕咚咚一瓶加一杯，喝完立刻就走，自然有人来买单了。

接着走出街区，其他五家酒吧老板闻讯赶来，几辆车一字排开。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打车去，一路跟随。

大呼小叫的车队到了靖海路，到鼓楼，到新街口，再回龙口。

文静秀气的小玉，周身包裹灿烂的霓虹，蹬着高跟鞋穿梭着整个江城，光芒万丈。

喝完一家酒吧，小玉的眼睛就会亮一点儿。

她每次到一家酒吧都要站在出口上掏出一面小银镜子，认真补下口红和脸蛋，一步都不歪斜，笔直走向目的地。

管春默不作声开车，零从副驾看后视镜，小玉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，呆呆的看着窗外的美景，脸红通通的很可爱。

回到起点的路上，小玉突然开口，跟零说：“零，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别人拼命过？”零听了一愣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其实他拼过命为小薰和流星也是为了全人类，只是没有回答她而已。

小玉看窗外的夜色说：“我说的拼命，不是拼命工作，不是拼命吃饭，不是拼命解释的拼命，那只是个形容词。

我说的拼命，是真的今天就算死了，我也愿意。”

她摇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些又说：“其实我肯定不会真的死，所以也不算拼命。你看，我喜欢马力，可哪怕他离婚了，我也没法跟他在一起。

我就是喜欢他，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，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，我一定会要求他，这样对我好。

但是不可能啊，他又不喜欢我。所以，我只想做个朋友，这样我很开心。”

零沉默一会儿，说：“真开心，开心得想X他大爷。”

到了管春酒吧，人头攒动，小玉目不斜视，毫无醉态，轻快地坐回原位。

人们疯狂鼓掌，有吹口哨，有大声叫好。

马力的前妻已经不见踪影，大家喊着赢了赢了。朋友冲进来兴奋地喊：“马力的前妻挂了，在最后一家喝完就挂了。”

众人激动地喝彩，说：“真爽，打败奸夫婬妇，原来这么解气。

小玉牛X！东北姑娘就是牛X！文静妹子大发飙，浪奔浪流浪滔滔！欢迎小玉击毙全世界的婊子！”

零回来后就能见到马力出现，就问旁边的人问：“咦？！马力呢？”

那人迟疑地看了眼小玉，说：“喝到第三家，奸夫劝江洁放弃吧，江洁就不肯，奸夫留下她一个人跑了。在喝到第家，江洁就挂了，坐在路边上大哭起来。马力过去拥抱着她，她还是在哭。然后，然后他送她回家了。”

酒吧登时一片安静。

小玉也面不改色，又拿起酒杯喝一杯，轻轻把头搁在桌面上，说：“靠，累了。”

如果你真的开心，那为什么会累呢。

大家喝得摇摇晃晃，小玉自己依旧没在沾一滴酒。

先把马力搀扶到楼下，管春上楼继续背其他人。

马力坐在广场的长椅上，脑袋耷拉着，看见小玉站在长椅侧后方，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。

小玉慢慢抬起手，地面上她的影子也抬起手。

她微笑着，让自己的影子抱住了马力的影子。

可是她离马力还有一步的距离。

她要走了，只能抱抱他的影子。

可能这是他们唯一一次隆重的拥抱。

白天你的影子都在自己身旁，晚上你的影子就变成夜，包裹我的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