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6章 坎宫,怎么了?(1/2)
下一刻,若火红袍袖口翻飞,猛地狂挠了几下头发:“我就说…...”
若火怒喝一句:“谁他妈能接受啊?!”
这一声儿,似要把对命运所有的狂怒发泄出去。
他声音哽咽,满是颓废与无力。
若火作势要掏口袋,似要寻觅什么,但没摸着,随即啐了一口:“妈的,又想起那糖人的味儿了。”
“你要是没死,我还非得问问,那糖人到底是谁做的?”
他说着,摆了摆手,语气满是疲累:“唉呀,谁做也不重要了。”
“火大了,贼他妈苦,这行他干不长。”
他闭目,头往后猛地一靠,颓然靠在碑上,发出“咚”地一声沉闷。
阳光洒在脸上,额间汗珠滑落,红袍在阳光中如血般鲜艳。
他独眼紧闭,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,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怅然…...
…...
蓦然,艮尘沉声开口:“糖人,我做的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浓雾环绕。
火把的光芒映得他面庞冷峻,眼中却闪过一丝柔和。
若火猛地睁眼,独眼瞪圆,下意识环顾四周,红袍一震,语气急促:“啥?!”
他猛然转头,死死盯着艮尘的脸,眼中透着警觉与不可置信!
艮尘仍低头,似看不见他,唯有语气沉稳:“若火,我知道是你。”
他眉头微蹙,目光划过若火,投向碑身,似在感知某种无形的联系:“从你说“我也有今天”开始,不知怎的,我能听到你说话。”
若火愣在原地,独眼瞪得滚圆!
下一刻,他环顾四周,眼神骤然警觉,急急道:“我我,我我坐在阴阳碑这儿!我其实能看到你!我们离宫全体人员都能看到你们,从昨晚开始你们进院子开始就能看到!”
他身形一顿,转着头,四顾阴阳碑:“是不是因为我们现在一同坐在阴阳碑这儿?”
紧接着,未等艮尘反应,若火身体绷紧,语气更急:“不不不不,不重要了,现在当务之急是!”
他绷直身子,丝毫不敢动,生怕打破这微妙的联系,深吸一口气,急喊:“你们艮宫全体入了阴阳碑!”
若火声音嘶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,阳光映得他面庞坚毅而焦急!
艮尘闻言,身体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震动,浓雾中的面庞微微僵硬…...
若火完全不敢轻举妄动,绷着身子,快速道:“就是你身边这碑!”
“我们所见的字跟你们字字相反,是为阳刻——道绝西崖外,心迷九重天,入者三日魂离。”
“离宫所有人都能看到你们,你们所看到的村子和我们完全不一样!”
“身处阳刻安全,若阴刻…三日解不开,艮宫都会死!”
“解碑,需阴阳两重互换,反者道之动!”
他一口气将嘬哥的话复述,语气急促,喘着粗气,额间汗珠如雨,急道:“听到了吗,听到了吗?哪里没听清我再复述!”
若火声音颤抖,眼中满是焦急,红袍在阳光中微微颤动,却仍保持着绷直身子的姿势,丝毫不敢动。
艮尘二话不说,端坐不动,迅捷抬手!
棕色炁流蓦地从指尖迸出!
若火完全不知艮尘在做什么,急的大喊:“艮尘,听到了吗!!”
艮尘虚空指划,地面缓缓显出字迹,字体深邃,带着沉重的力量,一字不落。
他落炁,盯着地上的字,眸色一沉,低声道:“全记下了。”
艮尘声音冷静,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决然。
浓雾仍在环绕,但手上的火把,顽强跃动。
若火闻言,顿时松了口气。
他身体一软,靠回石碑,喃喃:“妈的...”
气氛突然安静。
…….
空气死寂间,阳光洒在若火脸上,他微微闭眼,重重吸了口气,吐了出来,额间汗珠顺着喉结,缓缓滑落。
他独眼微睁,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。
艮尘坐在石碑另一侧,眼睫微垂,死盯着地面上的字,一言不发。
浓雾弥漫,恍惚…...
…...
巽宫与兑宫弟子急急后撤,脚步踉跄,紫袍与青袍在浓雾中若隐若现,沾满血污与毒液,散发刺鼻恶臭。
伤者呻吟,火把摇曳,映得一张张面庞苍白而疲惫。
白兑领头,紫袍猎猎,寒星般的眼眸透着悲痛与决然,手中长剑紧握,炁流不绝,护住队伍。
绳直紧随,青袍广袖轻摆,翠绿玉冠泛着微光,目光如风,扫视四周,似在提防未知的威胁。
柳无遮断后,柳枝软剑挥舞,斩断零星毒虫;
晏清画符护住伤者,符光暗淡;
萦丝、花映帘、绿春、青律皆一言不发,面色悲痛,照护周围伤者。
石听禅木鱼不停震动,眼中透着悲悯。
队伍在雾中跋涉,气息渐乱,仿若一群孤魂,逃离地狱的追击。
雾气更浓,古木低鸣,涧水如泣,哀牢山如沉默的巨兽,注视着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…...
…...
巽宫、兑宫终于抵达最开始的驻地——磨盘雾涧,雾隐石桥。
溪水清寒,雾气缭绕,药草的清苦气味与溪水的腥气交织,透着诡异的宁静。
坎宫部分弟子驻地于此。
雾气凝成薄纱,溪水倒映火光。
空气湿冷,药炉火光摇曳,映得黑袍弟子们的面庞忽明忽暗,浑然不觉外界的危机。
溪边篝火熊熊,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蘑菇汤的香味弥漫,令人垂涎。
几名弟子围着篝火,或分拣草药,或添柴加火,动作如常,笑声清脆。
溪边小桥旁,几名坎宫弟子自制钓鱼竿,蹲在水边,说说笑笑。
兑宫与巽宫的人脚步颠簸,伤势惨重,仓皇赶至。
绳直率先看到溪边的风符,正夹缝在灌木中央,青光微弱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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