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拱火（2/2）

宋观澜就是想打探一下燕瑶的踪迹，这个琳琅看着不聪明，嘴还挺严的：“问问而已嘛。”

她浑然不当一回事，显得他蛮不讲理似的，琳琅咬牙：“她不在。”

“出门去了？”

“这是谢府，又不是她的皇女府，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？”

说完跑进书房。

隔着池塘，只能看见他指着外面，对着谢元霜说些什么，换来对方忍俊不禁地笑。

宋观澜摇头，这是吃炮仗了？

扔开树枝，坐上马车回府。

经过闹市，紫苏手脚并用爬上马车：“娘子，您让查的事儿有眉目了！”

赤霞园那间房很是隐蔽，宋观澜猜测只有永郎的人才能找到。

永郎一死，他的人失去音讯，情急之下大概会上门寻人，盯着来人，一路查下去，早晚能抓到幕后之人。

宋观澜等着听后续，却见紫苏盯着桌上的枣糕咽口水，不由屈指将盘子往她跟前推去。

糕点入口，脸颊鼓起，她声音有些含糊：“您吩咐过后，我们一直盯着呢。前几日有个娘子把永郎的尸体带走，连夜换了好几个地方，又等三天才出门。”

说到这她慌忙咽下口中糕点：“你猜她去了哪？”

压根不给宋观澜说话的机会，激动道：“三皇女府！”

紫苏并不知晓事情始末，也不知道娘子让她查谁，但是跟皇女扯上关系，绝不是小事，看在这么危险的份上，娘子应该会多给些赏银。

永郎的死终于被发现，难怪燕瑶不在谢府待着，这会，比起卖神仙药得到的银钱，她更在乎丢失的账本。

如紫苏所愿，宋观澜给出一包金珠：“那人和她待过的地方你们继续盯着，注意安全。”

“多谢娘子！”

紫苏双眼冒光地接过金珠，嘴里叼着枣糕扭身钻进人群。

永郎的账本算是物证，带走永郎尸体的娘子算是人证，即便如此也未必能一举扳倒三皇女，只会打草惊蛇。

而且燕瑶能卖神仙药，说明她手中有大量的硫磺，或许还有一座硫磺矿，宋观澜想要。

*

三天时间里，穆茹婷重新活络起来，学考当日，曾经的好友又围在一起。

王鸢总觉得奇怪，她们前几天还嫌恶茹婷姐姐，这会又凑到一块，亲似姐妹。

恍惚间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。

陶豆蔻向来只读圣贤书，不闻窗外事，今日考策论，她抓紧时间多看几篇文章。

一只手猛地抽出打卷儿的书页，那人随便翻两页，还以为蒋学官给她开小灶，结果只是市面上常见的文章。

“陶什么来着，整天死记硬背有什么用？宋观澜当了令史，怎么没拉你一把？”

陶豆蔻看着她，伸出手：“这本书二两银子。”

“你！”

她张嘴就提银子，那人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，同伴劝道：“一闷棍打不出个屁来，跟她计较什么？”

书被扔进怀里，陶豆蔻重新蹲回去。

穆茹婷双手抱胸，以往她早就前去制止，如今只是冷眼看着：“宋观澜没来吗？”

自打那腰牌出现，众人再看宋观澜总觉得哪哪都不顺眼：“人家现在是宋令史，大司徒跟前的红人，哪还用得着学考啊？”

想到从穆锦那听来的话，穆茹婷笑着拱火：“也是，大司徒还说她若通过学考便收她为徒呢。”
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！”

“大司徒亲口所说，难道有假？”

几人对视一眼，神情微妙。